芝士西兰发

我的灵魂素面朝天。

【凌越】R2

      紧赶慢赶的到了广场,帮忙处理好那个叫王超的流鼻血的人,我让我妈他们先回了家,并且再三保证我会跟那个姓张的院长一起等到王超的亲人。

      等待的过程中,王超还是一直举着他的胳膊,怎么劝也不听。

      张院长叹了口气,摆摆手,说,随他吧。

      就这样,我们俩看着举着手的王超,站在偌大的广场一角,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  从院长挂掉电话,大概过了二十分钟,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来了,跟照片上没有太大的区别,黑黑瘦瘦的,因为跑过来有点气喘。

      单从医生的角度看,骨相倒是非常好,我记得牌子上有写他的名字,王什么来着?好像是“越”,“超越”的“越”。

      王超面对王越,终于放下了他一直举着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我的从医守则里一直包括不要窥探他人隐私,尤其是他人有些狼狈的时候。于是我稍微离远了些,看他同张院长说话,他双手揪着衣摆,不停向院长鞠躬,看起来很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  接着,二人看向了我,我叹了口气,又是家属感谢这种场景了……

      送走了张院长,我转头看见王越拉着王超就地坐下了,两个人并排坐在花坛边上,一个低头抱臂,一个低头抠手。

      想了想,我还是去附近的店里要了两杯温水,还加了些白糖,醉酒的人应该喝点的甜的。

      加白糖的时候,我想起来我的从医守则里还有一条:不要多管闲事……

      我拿着水走回去,两个人还是刚才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糖水递过去,王超不接,只转头看王越。

      我只好把水递到王越面前,他抬起头,一双大眼睛里有些氤氲的雾气,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,或者也许他有点……委屈?

      王越反应有些慢,但还是接过了水,说了谢谢。

      见他随手就要把水给旁边的王超,我赶紧把手里的那杯塞进了王超手里。

      最后,我还是决定送他们回家,一个限制行为能力人和一个喝醉了的亲属,放任这种搭配的两个人回家确实违背医者的仁心。

      出租车到了指定位置,王越要我坐着车回去,我没有听,还是送他们上了楼。

      进了屋,王越收拾了张椅子让我坐,我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椅子,还是决定不给它增添负担。

      屋子不是很大,进来就是集餐厅客厅储物于一体的外间,直接连着一个应该可以称之为厨房的小拐角,厨房旁边就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。

      王越将毛巾递给王超,送他进去洗漱。

      他看我没有坐下,有些局促,“那个,椅子可能不太干净,我……我擦一擦,擦一擦……”

      我止住他寻找抹布的行动,“已经很晚了,我也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  他眨眨眼,有些语无伦次,“啊,是,确实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  出门前,我还是不太放心,他却说自己没有问题,说话时,他没有看我的眼睛,微低着头。

      然后他竟然提出要请我吃饭,说完好像又要反悔,哪儿有人刚许诺就撤回的呢?

      我赶紧答应了,又把兜里的防丢牌还给了他,那一瞬间,他一直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,很像一只走神的兔子。

      回了家,我妈还没睡,出来问我人怎么样了?我回答她说,没事儿了,您也早点睡吧。

      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  第二天,我照常上班。

      第三天,第四天,他都没有给我打电话。

      第五天,我按照之前的号码打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几声“嘟嘟”后,有人接听了电话,小心翼翼的,“喂?”

      喂?谁是“喂”!

      我深吸口气,“我是凌睿。”

      “凌~凌医生?”

      听着他的声音,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总不能问他为什么还不请我吃饭吧。

      只能装作冷静的说, “对,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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